1997年2月19日,世纪伟人邓小平同志因患帕金森综合症,久病难愈,与世长辞。他的妻子卓琳向众人转达了邓小平同志的嘱托:“不设置灵堂,不大张旗鼓举行遗体告别仪式,遗体留下角膜,其余用于解剖,以供医学研究。随后,将骨灰撒入大海。”
伟人蓦然辞世,万众悲痛哀思
这位中国共产党第二代领导集体核心人物的心脏终于在2月19日21时08分永远停止了跳动,卓琳的呼喊如在耳畔:“老爷子,我在喊你,你听见了没有!”可他,却再也听不见了,一生劳苦戎马,战斗的烟尘已成往事。
20日凌晨,这个悲怆的消息为全世界所知。1997年,香港的38个地铁站哀乐齐鸣10分钟。北京301医院附近五棵松路口缓慢聚集着一些抹着眼泪的市民,其中不乏80多岁,步履蹒跚的老人,北京大学、中央民族学院和北京工业大学的学生们人人捧着邓小平同志遗像,当年展现的“小平您好”横幅变成了“再道一声,小平您好”。
哀思,早已超越了国界和民族。
1997年2月19日邓小平同志辞世之际,直至3月3日,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收到来自64个国家的友好人士及企业、友好组织、友好团体等诸多机构发来的唁电和唁函共362件,一封封悲切的慰问来自印度、日本、荷兰、俄罗斯、美国、加拿大、拉脱维亚、澳大利亚、法国、古巴等国。
日中友协会会长平山郁夫、日本创价学会名誉会长池田大作、会长秋古荣之助、英籍女作家韩素音与丈夫陆文星、印中友协卡纳塔卡分会总书记巴斯卡兰、瑞士中国友好协会前主席阿曼、牙买加中国友协主席伊冯·宾斯等等知名国际友人和政界要人发来唁电唁函。
尼泊尔中国友协、美中友协洛杉矶分会、苏丹中国友好协会等友好组织发来唁电;日本东工KOSEN社长小林隆治、日本松下电器公司会长松下正治、社长森下洋一、加拿大四川同乡会、美国波音公司代表拉里·迪更森等企业界知名人士纷纷送来了花圈;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设立的灵堂前来吊唁的华人华侨络绎不绝。
美国华侨总商会总顾问应行久曾受到邓小平接见,初一听闻这一噩耗,他悲痛地说:“邓小平同志的逝世时中国的巨大损失,海外华人、华侨一时间痛失了一位伟大的导师。”
一时间,2月19日、20日的报纸头版头条连夜撤换,全世界的报头在这一日只有一种颜色——黑色,全世界的新闻一时间只有一个关键词——“邓小平”。
世界各界华人、华侨在这一日以各种方式表达悲痛悼念之情,盛赞邓小平带领中国人民富起来的伟岸功绩,称他是海内外所有炎黄子孙心目中的世纪伟人。
纽约市立大学历史系教授唐德刚感慨万千:“邓小平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千古功臣。”
安南前往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驻地,久久凝视邓小平的遗像,在吊唁册上执笔写道:“这(邓小平的逝世)不仅是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损失,对整个世界更是巨大的损失,世界人民将永远怀念他。”
2月20日,纽约曼哈顿岛的东河之滨,那原本沉静屹立的联合国总部大楼为这位中国现代化和经济腾飞的设计师,无声默哀。
所有来到此地工作或参观的人们都注意到,降至原来一般高度的联合国旗在空中飞扬,全世界人民一同悼念一位卓越的中国英雄。
尽管每一位国家元首逝世,联合国都要降半旗致哀,但并不是所有在此工作的人员都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另一星辰的名号。
这一日,在联合国工作了23年的安保人员约翰·布利恩多,突然仰望高空,轻轻叹了口气,他对大家说:“我知道这位先生,他是中国领导人,邓小平。”
与此同时,联合国发言人办公室对外宣布,近期召开的联合国大会和联合国安理会会议上,将以全体默哀一分钟的悼念邓小平同志。
这位伟人的倒下,掀起一阵苦涩的悲风,他在世时,曾提出了实现持久和平,立足于当代世界的实际,真正促进共同发展的新途径。
其一,邓小平在倡导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建立了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有力推动了国际关系民主化进程;
其二,邓小平主张超越意识形态差异,尊重各国发展道路的自我选择,推动和平共处局面的稳定发展;
其三,邓小平提出处理国家关系特别是大国关系的基本原则,致力于促进国家间关系的良性互动。
正是在邓小平时期,中国的外交关系迎来了开天辟地式的发展,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提高至新境界,顺应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备受国际友人称赞——克罗地亚总理称颂他“开辟了解决不同社会制度矛盾的新途径”。
俄罗斯人民崇敬邓小平,是他对历经风雨的中苏关系提出了“结束过去,开辟未来”,推动中俄两大国友好协作,更是邓小平时期为世界走向多极化和民主化的奠基之功。
而在邓老数不胜数的功勋墙上,珠江口以东的东方之珠,是一生荣光,也是一生憾事。
邓小平同志为香港回归鞠躬尽瘁,他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革命家,更是中国人民伟大的儿子,香港回归,标志着社会主义对殖民主义的伟大胜利。
但7月1日的香港灯火通明,各国各界、各行各业的人们翘首以待,却无一人不叹一声:享年93岁的小平同志,还是走得太早。
邓小平逝世的日子里:生生不息,万古流芳
邓小平曾如同一阵龙卷风一般席卷美国,掀起一阵“中国热”。《时代》是美国国内影响最大的新闻类周刊,自诞生之初,就对面向世界报道中国有着浓厚的兴趣。而邓小平曾九次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
邓小平第一次登上《时代》周刊,彼时正值美国对周恩来逝世进行专门报道之际,1976年1月8日周恩来逝世,1月19日邓小平的头像便出现在了《时代》的封面上,尽管色调阴郁,但头像十分硕大,存在感极强。
封面右上角的标题很是刺目:《中国:朋友还是敌人》。
当期《时代》用了两页介绍周恩来,却用了足足四页介绍邓小平,只因为封面右下角的注明:“周恩来的继承人,邓小平”,这一安排不可不谓喧宾夺主,但正显露了美国对变局之际的忧虑。
然而,此后的日子里,这位杰出领导人几乎成为了《时代》周刊的常客,1978年12月25日,邓小平头像再度出现在《时代》周刊封面,上面俨然写着:“与中国打交道,与以色列免谈。”
这一年,邓小平因在国内的经济变革举措,当选为《时代》周刊年度风云人物。
1979年1月1日,随着中美建交的达成,邓小平的头像再一次被印着《时代》周刊封面上,标题赫然写着《邓小平:中国新时代的形象》。
一个月之后,伴随着邓小平访美,这位在美国掀起“中国热”的领导人再次出现在封面之上,题目为《邓来了》。
此后的美国《时代》周刊更是偏爱邓小平,1986年在南非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黑人主教图图、南非黑人领袖曼德拉、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美国总统里根等众多强势候选人中,将邓小平选为“年度风云人物”。
之后的邓小平,依旧凭借着东方巨人大刀阔斧辟新天的气魄吸引着包括《时代》在内的美国知名报刊,“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改革开放”、“一国两制”等先进的思想和论断在美国广为人知。
即使在他去世9年后的2006年,该杂志发布的“亚洲英雄榜”中,邓小平仍旧赫然在列。
现如今,在纽约曼哈顿岛花园大道725号,那个常常举办大型活动的亚洲协会莉拉·艾奇逊·华莱士大礼堂中,观众席第四排的正中央有一个座位。
乍一看,好似平平无奇,同其他座位没甚不同,但椅背上一行字却诉说着它的烟云与荣光:“仅以此向邓小平致敬。”
这里面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是亚洲协会为邓小平先生在美国保留的“永久座位”,只为纪念那位个子不高、充满睿智、洋溢着中国魅力的伟人。
尽管当邓小平逝世时,冷战早已结束,中美间意识形态冲突日益加剧,战略关系随形势转换而发生了本质性变化,但这依旧没能改变美国人对邓小平的敬意——全世界人民都能意识到,是这位已经故去的老人,将中国牵进了世界,而中国已经成为了一个有影响力的大国。
当邓小平逝世的消息传到英伦三岛,英国前首相希思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一直引邓小平为尊敬的朋友,在谈论香港问题时,多次称赞邓小平是一位富有远见卓识的领导人。而邻国日本,对于邓小平逝世这个消息则表露的有几分不敢置信。
20日,《朝日》报刊头版头条报道为《邓小平去世了吗?》,邓小平在日本的声誉颇高,在注重文娱产业发展的日本,邓小平的传记材料一直是艺人抢答的测试题,几岁的儿童都知道,Toshohei(邓小平的日文发音)是中国的伟人,亚洲的英雄。
当日,日本北海道发生地震,震级并不大,这在日本算是家常便饭,但无数日本人撰文哀悼,称此为“巨星陨落”。
邓小平打开了中日邦交之门,只要有邓小平在一天,中国就会稳定发展,更不会放弃中日贸易往来,这是日本政界和商界的一致认知。
此时的日本,正处于1976年周恩来去世时,美国的焦虑和不安情绪之下。
令人讶异的是,无论是中国对日贸易代表、中国对日宣传媒体负责人,还是在日台独分子,日本军方人士、日本民族主义狂热分子,旅日西藏流亡者,对邓小平逝世的反应都不完全相同——有人默哀悲痛,泪洒京都,有人嘲弄不安,大呼“中华无人”。
末了,无人能说邓先生一句不好。
现如今,日本依旧存在一大批“小平迷”,2006年8月19日至9月10日,日本故阿帕电影发行公司在北京、大阪举行了中国电影全貌展映会,开幕片正是《你好,邓小平》。
在该片正式公映前,东京银座举办了试映会,尽管那一天是日本当地的“三伏天”,酷暑难耐,场内依旧挤满了慕名而来的观众。
《你好,邓小平》讲述了邓小平光辉而坎坷的一生,公映12场,中文配音,日本字幕,但千名“小平迷”观看得津津有味。
电影结束后,还有许多观众聚集在影院门口不愿离去,萍水相逢的“小平迷”们聚在一起交流观影心得,不亦乐乎。
存在,需要多少个春秋才具备意义?
无论长眠后随风旅居多少道江河山岳,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记得你的名字,吟诵你的话语,传达发展你的思想,你便永远活着。
在很多人的记忆里,他是访日时面带微笑,穿着朴素的中国领导人,是亲切和蔼,颇有魄力的老爷爷,是伟大的变革家、外交家,一个永垂不朽,万古流芳的传说。
邓老辞世——中朝关系面临的重大考验之一
1997年2月,正当举世同悲,各国各界知名人士代表纷纷前往中国驻该国大使馆吊唁。
邓小平的逝世,对朝鲜政界高层有一定的动容——两年后,1999年,中朝双方高层开始逐步恢复正常对话。
2000年5月29日至31日,金正日就任朝鲜劳动党总书记后,首次出访,目的地为中国。他同中国领导人举行了会谈。
会谈结束以后,金正日随即指着摆放在大厅的一个两米多高的大瓷瓶,示意这是这是自己的礼物。
同时表示:“这一路上我真害怕它碎了,这是朝鲜专门制作高丽青瓷的专家耗费三年时间完成的佳作,特地带来送给您。”
三年时间?那便是从邓小平同志离世后没几个月便开始制作的,这足以证明,金正日领导集体在金日成、邓小平等一众老前辈相继离世后,开始重新思考符合千禧年国家与民族的外交路线。
在过去的两个世纪中,邓小平对全人类的影响超过了任何人,1978年至1992年的14年领导下,他将占人类五分之一的中华民族,从远低于人类平均生活水平的困境中解放了出来,并在一段时间内保证中国加入到世界秩序的行列而非破坏世界秩序,给亚洲乃至全世界带来了和平。
存在几何?即使再过一个世纪,20世纪最后25年的年岁中,最响亮的名字也一定是——邓小平。
参考文献:
- 《邓小平逝世十年后依然影响世界》;《今日南国》;2007年04期
- 《中朝关系面临的几次重大考验》;《人才资源开发》;2012年11期